“煜王!”太后崇氏气得拍了下扶手,“说了陛下身体欠安,你想他加重病情不成?”
李庭霄冷哼:“陛下将近半年未露面,怕不是病体沉重,不该早立太子吗?”
崇氏猛地站起来,怒斥:“煜王你大胆!想造反吗?”
李庭霄欠了欠身:“母后想代理朝政到什么时候?以儿臣之见,正因为皇兄一直不出面,所以岭南王才败了。”
此话明显别有深意,众臣窃窃私语,有忠心为国的老臣已经开始点头应和起这个平时不怎么待见的煜王。
崇氏怒瞪他:“把话说清楚!”
“母后当真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
“都是我湘国的股肱之臣,有什么可避讳的!”
李庭霄环视一圈,轻轻一笑:“母后,最近见到皇后娘娘了吗?”
崇氏一怔。
她的反应完全在李庭霄的预料之中。
今天是石皇后离开天都城的第十六天,也是白知饮离开他的第十七天,他每天上朝盯着太后的动向,看似慵懒随意,却忙成一只陀螺,“一切结束后去找白知饮”的执念就是不停抽打他的鞭子。
他背地里所做的事,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稍有差池便会落入下方的深渊,拉着周围人一起粉身碎骨,正是一环扣一环的缜密安排,才换来今日摊牌时的十足底气。
崇氏掌心开始冒汗,对连丕使了个眼色,然后故作镇定地笑了笑:“皇后?不就在后宫吗?还能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