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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却没见到湘帝,连羽说陛下病了,特意吩咐任何人不许打搅。

李庭霄旁敲侧击地问发生了什么,结果什么都没问出来,连羽的嘴好像锯了口的葫芦,话全憋得死死的,一句也不往外倒。

来都来了,不能就这么回去,况且云听尘他们还在府中等消息。

他想了想,径直往后宫去求见太后。

他明白,这情况问太后也是白问,他只是想借着看望太后的引子进趟后宫。

果然,太后对他的到来带着三分警惕和七分不耐烦,人像是不太舒服,话都懒得多说,见状,李庭霄便告辞出门,但没出后宫,而是大摇大摆往兰月殿去。

通常进来后宫就没人管了,这也是肖天耀能顺利跟栗墨兰私会的原因。

但他发现,今天的后宫里仿佛弥漫着一股让人不安的氛围,无论是宫人还是负责值守的骁骑卫都面色沉凝,小心谨慎,一个开口言语的都没有,红砖绿瓦花草如新的宫宇一间赛一间的阴森。

等到了兰月殿,却看到殿门紧闭,牌匾摘了,殿门外的石板纹路上还有刷不干净的褐色血迹。

他一步未停,仿佛只是不经意路过,面色却沉重起来。

见血了?

冷宫大门朱漆剥落,墙边杂草狂舞,还没靠近就嗅着一股难闻的苦苔味。

这门便是冷宫唯一的出入口,如今门上挂着黄铜大锁,听说,膳房一天只在天亮时给冷宫送一顿饭,晚上天黑前来收走,至于怎么个吃法,他们不管。

李庭霄看了眼那黄铜锁,又看看周围,找了个没人能看到的偏僻地方,三步蹬上高墙,轻松入内。

这里原本就是某个妃子的寝殿,所以并不算小,只是年久失修又无人打理,破败不堪的房子上到处都挂着蛛网和灰尘。

他一边打量周围,一边寻找栗墨兰的踪迹,终于在一间敞开的殿门里发现了她。

那间殿内供着佛像,许是特意给犯错的妃子忏悔用的,实则主要是作震慑用。

栗墨兰早没了前几日的风华,仿佛大病初愈,面白如纸,脸颊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