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帝令他护送栗娘娘和大皇子回天都,三日内启程,按这个时间算来,刚好除夕前能赶到。
他知道这次托辞不过,于是连夜带两千亲卫赶回西江,让栗娘娘准备回天都事宜。
他以为西江王多少会表现出抗拒,没料到他居然十分痛快,主动张罗让人给马车加保暖和取暖的东西,生怕冻着了外孙。
也是,早晚有这一天,拖也拖不长久。
腊月十三,栗墨兰一身华服登上马车,同来时一样,李庭霄在队伍前端跟西江王道别,端居马上头也不回地往东方去。
面上依然冷肃,不疾不徐打马向前,眸光坚定从容。
然而他的内心深处,总觉得身旁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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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知饮一路快马赶回天都城,心却被两根线扯得难受,一根来自前面的天都城,一根来自后面的西江。
难受归难受,速度却没慢过,十几天的路程他只花了九天,得亏瓷虎神骏,一般的马要是这么个跑法,早趴窝了。
他是下午到的,回到煜王府时,见门前的雪刚被扫过,大门开着,他便直接牵马进去。
门房看到他愣了愣,一时间竟没认出来。
这人被西陲的风吹得黑了不少,加上一路奔波有些蓬头垢面,要不是他还系着额带,还真不敢认。
“阿宴?阿宴回来了!”门房把扫帚往墙边一丢,探头往他身后看,想找煜王,“哎?殿下呢?”
又想到阿宴不会说话,便转头要去找邵执事。
却听身后的人回了话:“殿下要过阵子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