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饮眼眶微湿,吸了吸鼻子:“一言为定!”
李庭霄隔着额带吻了下他额头的伤疤,用自己的额头轻轻抵住:“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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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庭霄养了大半个月的伤,除了接手盖鑫的烂摊子,对西尖驿从内而外地整顿,其他时间都在暗中关注黄石村的情况。
刁疆千里迢迢从关内往黄石村送了不少“工匠”,墉冬察的粮食也运到了,因为黄石村特殊,并未引起任何人注意。
卢村长那边传来消息,说先建屋,过几日土冻了,不好挖地基,还是等开春再筑城。
李庭霄估计自己待不到开春,但有刘校尉在黄石村主持大局,他十分放心,便允了。
又过几日,圣旨到了,大内总管连羽亲自来宣旨,对煜王的重视程度不言而喻。
军所中,连羽尖着嗓子,脸上带笑,与圣旨中的溢美之词倒是很相配。
李庭霄仔细听着,圣旨中对他这次剿灭安勃尔部的连环计极尽赞美,却只字未提西江和盖鑫,心中不禁划过一丝微妙。
领旨谢恩后,连羽合上圣旨,忙不迭上前掺起单膝跪地的李庭霄。
“听说殿下受了伤,伤势如何?可好些了?”
“好了,壮实着呢,连公公有心了!”
连羽松了口气,满面堆笑:“那就好!”
李庭霄一笑,招呼白知饮:“阿宴,给连公公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