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霄不为所动, 静静看他, 话却是对曲腊说的:“曲腊, 你有证据吗?”
盖鑫自以为这说辞天衣无缝,康欢也死无对证,不料,曲腊却爽快地说:“有!”
他在煜王的示意下站起身:“殿下, 末将先领个违抗上令之罪!末将跟康欢有些交情, 自然不能看着他枉死, 那日跟几个兄弟一商量, 没杀他, 而是将他藏起来了,想等连公公走了再送他出城去给殿下报讯!”
李庭霄一顿:“连公公?大内总管那位连公公?”
“不是, 是太后驾下伺候的那位连公公,他在城中待了好几日呢!”曲腊嘿嘿一笑,尴尬:“没想到殿下胜得如此神速,这讯也没报成,倒像特意欺瞒殿下似的!”
李庭霄收回目光,挥袖:“无妨,去带康欢来见我!”
曲腊快马去接人,不消一刻钟便回来了。
这一刻钟,盖鑫面如死灰地瘫在地上,眼神四处乱瞟,打算寻得一线生机。
然而,煜王只是温吞地喝着茶,一眼都不看他,他身后那个小将军半阖着眼睛,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门外几名亲卫目不斜视,面色严谨,但搭在刀柄上的手筋鼓着,随时提防任何情况。
康欢见到李庭霄,既羞愧又委屈,七尺的汉子跪在地上直抹眼泪,控诉当天盖鑫故意捂嘴不给他辩解的机会云云。
李庭霄一语不发地听完,放下茶杯,说了句“辛苦了”便站起身:“盖鑫先不顾百姓死活,任他们被敌军欺凌,辱我国威,又临阵怯战,有损我军士气,即日起革职查办,本王稍后会上奏陛下,来人,卸甲摘盔,下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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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日休整,李庭霄的肩膀拆了线,很快能行动自如,白知饮怀疑他是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