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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在犹豫。

好吧,是赌气。

“来啊,愣什么?”李庭霄显出些许不耐烦,他性子爽快,受不了温吞。

白知饮看了眼钻进门洞躲雨的士兵,赶忙摇头,指了指瓷虎。

“别闹了,多大的雨!”李庭霄晃了晃手中的伞,“来,一起打!”

原来不是没自己的份,而是……

白知饮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图,在占自己便宜这种事上,他总是特别机智。

不愿让他次次得逞,他坚持去到瓷虎边,却听李庭霄冷冷说:“也罢,那就一起淋着吧!”

白知饮拉着缰绳的手顿住。

真是,好生无耻!

不情不愿走过去,唇角却因极力压着笑凹下两个小巧的酒坑,李庭越看越喜欢,等人上来,立刻圈住他的腰。

“真冷,抱着阿宴就舒服多了!”

一名守城兵士看着共乘的两人走进雨里,咂嘴:“哎,白小将军那么能打,人又长得好看,倒也配得起煜王!”

一副“他同意这门婚事”的嘴脸,其他同伴对他嗤之以鼻。

黑云罩住整座城,漫天珠帘洒落,街上早没人了,清脆的马蹄声也被淹没在雨声里,仿佛只剩下天和地。

他们策马不疾不徐走在街上,李庭霄伞柄前倾,跟他说话时挨得很近。

温热的气息吹散耳畔的冷意,白知饮的耳廓酥酥痒痒,但李庭霄说的没错,这样的寒雨里,挨在一起确实暖和,就任由自己陷入他怀里。

李庭霄忽然说:“过几日可能要去墉冬察的大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