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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知饮心中极为受用, 嘴角高高扬着,却又想保持谦逊,脸别扭得红了一片:“怎么会,胜败乃常事, 哪有、哪有不敢来一说?”

李庭霄笑:“昭裘达未近城池就损失千人, 回去后必定极力辩解推脱, 说鸥城多强、俘获自己的人有多厉害, 若是墉冬察处置不当, 他们的军心就散了。”

白知饮张了张嘴,觉得自己是该重新读读兵书了。

李庭霄揽住他肩头, 使劲往他耳边凑,小声道:“阿宴,此战头功,回头本王重重有赏!”

说完还在耳畔吹了口气,目光若有似无飘向某处,让他脸热的如同山巅晚霞,头顶都快冒烟了。

李庭霄语气又变得阴恻恻的:“下次再敢这样莽撞,本王就把你捆在王府后院,再也不许你出来!”

白知饮看了他一眼,扁嘴。

李庭霄在城头隐约看到昭裘达奔向那片树林时,便知事情不妙,凉意从脊椎直蹿脚跟,恨不得能长翅膀飞过去。

他火速带兵驰援,远远见到白知饮不但扭转了局面,还生擒了敌将,心中不由得五味杂陈。

还好没事!

他暗自决定以后再也不会放白知饮单独出去办事了,他的心脏受不起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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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鼓动起洁白汗帐呼啦啦的响,除此之外,帐内寂静无声。

墉冬察汗脖子上挂着串磨方的兽骨,络腮胡子下面的嘴唇紧紧抿着,眼睛被怒意驱使着眯成了一条缝。

在他的怒火之下,几位将军目光瞄向帐中间的熊皮地毯,没人敢出头。

小小的鸥城而已,守军不足万人,竟连败两阵,简直奇耻大辱!

在他身边,坐了位圆润美艳的女子,脸上蒙着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