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饮早习惯了疼痛,在军医给他裹伤时一声不吭,李庭霄直揪心,恨不能自己替他疼。
好在后面的伤是被人在马上追砍形成,都是皮外伤,大夫说,简单包扎一下,别再扯到,几天就能好。
昭裘达被俘,嘴里一直不干不净地骂人,骂的嗓子都哑了,马福气得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撕了他,但碍于目前鸥城主事的是煜王,不敢擅自做主。
等到了晚上,煜王总算照料完他那小亲卫,两人一道出来。
听马福一口气吐出满肚子怨气,李庭霄冷笑着走到昭裘达面前,高昂起下巴问:“服么?”
“服个屁!还不是因为突然下了雾,不然小小鸥城早就是本将军的囊中……”
披头散发坐在地上的昭裘达瞄见李庭霄身旁一身白衣的俊秀小将军,突然卡壳,他晃了晃脑袋,让头发分开两边,好看清楚些。
看清楚了。
他及时改口:“服!”
他不服鸥城那无能的守将,不服这场糊涂仗,就服乱军中孤身涉险将自己生擒了的那位勇士。
李庭霄微微一笑:“昭裘达是吧?你好歹是个带兵的,连天时地利人和都不懂?一个将军看不懂天气变化,莽撞出兵导致兵败,你还有什么不服?”
他漫不经心地踢了踢他的腿:“来,说说墉冬察,兵力,粮草,马匹,来此目的,几时攻城?”
昭裘达被他一番话臊得满脸通红,狠狠一咬唇,用牙齿撕下一片干裂的皮,吐在地上。
马福怒冲冲道:“殿下,撬不开口,下令用刑吧,末将保证能问出来!”
“马将军何须如此较真啊?本王也不是很想知道那些,到时兵来将挡就是!”李庭霄摆摆手,吩咐刘校尉,“取笔墨来!”
所有人都被他不按常理的样子给搞蒙了,若不是都知道他年初才打了场大胜仗,这些人肯定以为他是个昏庸的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