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饮正在帮他铺床,背影忙忙碌碌,他眉眼弯起,从后面抱住他,贴着他瓷白的脖颈嗅来嗅去:“是不是擦了香,这么好闻?”
白知饮笑着摸出两个香袋:“苏先生说,这是西江特有的药草晒干了做的,带在身上能驱蚊虫!给殿下也买了一个!”
香袋一黄一绿,李庭霄飞快抢过绿色的那个,欣喜道:“送我的?”
“不算送。”白知饮粲然一笑,“是用的殿下的钱。”
李庭霄大笑,趁白知饮去关门,把香袋在身上比来比去,对着镜子照了半天,最后挂在了腰带上最显眼的位置才满意。
他问:“阿宴,今日出去玩的可开心?”
白知饮觉得这样的煜王带着些孩子气,威严褪去,略带可爱,于是他眼底含笑答道:“开心。”
李庭霄感兴趣地拉他坐上外间的木榻:“来,说说,都干什么了?”
白知饮回忆:“喝了果干泡的茶,还去看了亭子横梁上画的画,画里……西江人好像很喜欢蛇。”
李庭霄往前凑了凑:“还有呢?”
白知饮掰着手指头细数今日路线,如实禀报:“看了杂耍,那些人会喷火,会吞剑,还会把自己窝进一个小木箱里,拳法和兵刃耍的也好,还看了会钻火圈的花狸猫,会随乐曲舞蹈的蛇,会飞到远处捡了东西再飞回来的鸟……”
对见多识广的李庭霄来说,这些很无聊,但只要是白知饮说出来的,他都爱听,还能想象到他当时兴致盎然的样子。
目光不知不觉落在他不断开合的嘴唇上,他似有所感,不再说了,李庭霄慢慢凑上去研磨,先是逗得他轻喘连连,继而凶悍地攻城略地。
末了,他狠狠吻了吻他发红的眼尾,叹道:“若是在天都城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