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饮惊喘不止,又悔又恨。
悔的是今日不该冒然前来,招惹到他,恨的是自己竟被他轻易掌控了一切,又在他的强势中溃不成军。
事后,他失神地凝望他,看到他一脸恶劣的笑:“白知饮,你能像我这样去吻她么?”
“传宗接代?放屁!你看看你自己!”他冷笑着提起他方才狼狈过的证据让他看,“这样的你,还有什么脸面去娶一个女子?你能么?”
白知饮闭上眼,一滴泪自眼角滑至鬓角。
李庭霄心脏一拧,突然有点透不过气,酒醒了大半。
他摇晃着起身,把白知饮抱到水榭纱帐中的软榻上,而他似乎不愿见他,抬起一条手臂遮住双眼,闷声不语。
他强横地拉下他的胳膊,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问:“快活吗?嗯?”
酒气熏得白知饮满面红云,他撇开眼,抿住唇不回话。
“白知饮,除了我,还有谁能让你这般快活?是那少不经事的小村姑,还是那一脸算计的铜臭商贾?”
一听他提“铜臭商贾”,白知饮吓得撑起身:“什么?”
他在说天理兄吗?他怎么知道的?
还是,胡乱举例的?
李庭霄轻轻顺着他的发,语气轻柔得像是在说情话:“你为何搬到永村去,你自己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