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饮心说刚刚在外面威风八面地让人下跪的不也是你,却没跟他顶撞, 抹了把眼睛:“殿下大恩白知饮万死不辞, 今后我就是殿下的马前卒, 殿下让我往东, 绝不往西!”
李庭霄斜了他一眼, 忍住安慰的冲动,酸溜溜道:“你是要娶妻生子的人, 今后还是别在本王眼前晃了,碍眼!”
见他目光游移,他过去拍拍他的肩头,好心叮嘱:“跟你那可爱村姑好好过日子,莫要误了人家姑娘的终身!”
说完便傲娇地昂着头走了,留下白知饮一人无措地待在屋子里,望着蜡烛焰头发呆。
他听出李庭霄语气里似乎有古怪,但……误了姑娘的终身?
那是罪大恶极万死不辞的事吧?
他心不在焉地烧水,给猎物褪了毛,拎起一只兔子,踏着夜色往不远处的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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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庭霄掀开新加的防蚊纱帐,走近龙书桌,垂首见礼。
湘帝放下朱批,问:“皇弟来了,听说你府中那管事没少在城中收罗,准备得如何了?”
“差不多了,除路上所需,臣弟还给西江王备了礼物,初次拜访,总不好失了礼数。”
“礼物?从国库拿便是,怎的还掏自己口袋?”
“臣弟哪有什么口袋,不都是皇兄给的吗!”
湘帝凝视了嬉皮笑脸的人片刻,摇头:“煜王啊,你可算是长大了!”
李庭霄笑。
湘帝正色道:“煜王,你觉得西江王此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