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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李庭霄胸中一热,人如一道魅影般飘到那人身后,拇指和食指死死捏住他咽喉。

那人力竭松手,长剑倏然下落,从白知饮肩头拖下一缕细细的血线。

李庭霄见了稍稍心安:还好,看样刺的不深。

刁疆冲进来把人制服,他一把捏住刺客的下颌,不让他上下牙碰到一起,通常,刺客行动时牙缝中会藏丨毒,方便事情败露自杀。

等亲卫们七手八脚抠出刺客口中毒药,他怒道:“给本王留活口,等到下个驿站严刑审问!”

刁疆心知殿下动了真火,这人过后怕是巴不得自己当场死了,亲卫们可不管那些,将人堵了嘴,推搡着带走。

白知饮仍愣愣站着,目光中带着几分麻木,像是不知道痛,鲜血自他肩头汩汩涌出,顺着铠甲纹路四分五裂,给甲鳞描上了边。

李庭霄没碰他,唤了声:“阿宴,没事吧?”

他迟钝挪过眼,苍白的嘴唇嗫嚅着:“没……”

周围立时投来几道惊诧目光,李庭霄冷眼扫过去,将那些好奇心统统毙掉。

留下保护煜王的亲卫们仰面望天。

甲说:“今天天气可真好,万里乌云的!”

乙说:“哎?刚飞过去那是鹦哥吧?野生的鹦哥就是好,是不是还说人话了?”

丙说:“说了说了,夸你‘美’,声音还挺好听!”

丁说:“咱们在附近搜搜,说不定能找见刺客的线索!”

林中立时走了个干净,李庭霄拿这群小子没辙,就随他们去,他关切地扶白知饮的胳膊:“怎么了?疼吗?”

明显,他伤的不重,这会儿更像是吓住了,但白知饮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被吓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