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敢带头闹事,合着是惯犯?”李庭霄长出口气,轻哼,“这是恨不得将事闹大点,结果撞本王手里来了?”
刁疆收起画像:“末将这就去捉拿!”
突然,外头传来喧哗,老艾满脸泥水地冲进来:“殿下,不好了!阿宴,阿宴在城外叫人欺负了!”
“什么?”刁疆大惊,还有人敢欺负煜王的亲卫?
老艾抹了把鼻子旁边挂着的血道子:“我们想救人却不敢出手,担心……呃,这会儿兄弟们僵持着呢!”
李庭霄皱起眉头,未问缘由,人已大步向外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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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已过,方方面面都在善后,虽然劳累,但无论官民都喘了口气。
经过数日的调配,城外的流民分批次去往其他县和流民营,还有部分被安置入城,如今八帜县城外所剩千余人,都住进了官府搭的临时帐篷。
林立的帐篷中间,雕着富贵竹的马车向着城门的方向不疾不徐行进,云听尘的目光划过车窗外,轻声说:“煜王这钦差当得还真不错。”
栗星野冷哼。
云听尘勾了勾唇,突然朝远处张望:“那边好像出事了,啊?那不是……”
远远地,一个人被捆住上身吊在牌楼上,牌楼底下,脏兮兮的流民正跟一支黑甲军对峙,双方拥挤在一起,黑甲军不敢拔刀,流民不敢挥拳,就那么蛮牛似的相互顶着,挤怼吆喝吵成一片。
“那人是煜王的贴身侍卫,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