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漆完好,里面是很厚一叠纸, 李庭霄一页页翻看下去,脸色愈发不虞。
之后,他冲刁疆勾手:“火。”
刁疆会意,亮起火折子,将那信笺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好奇归好奇,他可不敢问,他想,潘皋来的,八成是军务。
其实不然。
两个月前,李庭霄让混在潘皋的密探调查白知饮和他家中事,查到了不少秘闻。
白家出事是在十年前,潘皋国护国公家中查出通敌书信,被满门抄斩,后来,发现证据疑点颇多,书信中所指的关键人物根本就不存在,潘皋王不承认自己的多疑误杀护国公,自然也没人会为了个死人指责他。
案子自此成了死案,起初白家余孽还常常有人提审,可时过境迁,渐渐无人再提及,直至彻底被遗忘。
白知饮就这样在牢里被关了五年多,后来因为潘皋王要用兵,有人重提白家,他才得以重见天日,其间究竟受了多少凌辱,李庭霄不愿去想。
刁疆走后,他长长出了口气。
“护国公家的二公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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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开了好几个粥棚,城内许多人都出去帮忙,驿馆留下的人手不多,白知饮自然负责了煜王的饮食起居,这会儿正在厨房等饭。
吃食短缺,却缺不了钦差的,今日午饭仍旧是四菜一汤,碟子较小,一个托盘就盛下了,是煜王昨日特意吩咐驿官每份菜少做点,以免浪费。
白知饮端着托盘回到院子时,李庭霄正在活动筋骨,姿势十分怪异,他刚进门时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