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彻稍显失落,猜二人中身着轻甲头戴宝冠的那位就是煜王,于是上前见礼。
半天的路程走了足足一天,别说是体力稍逊的白知饮,就连李庭霄都感到有些力竭,他还了礼,又寒暄几句,就跟随然彻进了寺。
等他们换上干爽的僧袍,便应邀去方丈室喝茶。
方丈室内檀香袅袅,陈设简雅,靠墙的案上摆着不少经卷佛典,书案上方悬着一个巨大的“佛”字。
然彻方丈为李庭霄添茶:“殿下一路辛苦,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李庭霄转头看书案上的字:“那便是先帝亲手题的字?”
然彻颔首,递上茶盏:“正是。”
李庭霄微笑接过:“禅师一向可好?陛下常有惦念,今次特意下旨,命小王上山拜会,叨扰了!”
然彻合十:“老衲多谢陛下,多谢煜王殿下!”
两人一通寒暄,白知饮在一旁听着,又困又乏,有些睁不开眼。
“阿宴!”李庭霄唤他,“然彻方丈跟你说话呢!”
他回过神,见两人都在看自己。
白知饮点点头,假装自己听见了不便开口。
李庭霄解释:“这是阿宴,是个哑巴。”
“哦?”然彻露出几分惊诧,打量白知饮,“小施主面善,与佛有缘。”
李庭霄失笑:“怎么?禅师打算收他当徒弟?”
“阿弥陀佛!”然彻宣了声佛号,盯着白知饮的眼睛,极为认真地说,“那要看小施主是否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