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莱忙答:“有,是礼部来的,说太后寿宴当天请殿下带天狼军将士上殿封赏,奴婢把人数报给他了,礼部的主事说,上殿穿的贺寿礼服明日一早送到!”

“贺寿礼服?”李庭霄失笑,“还挺正规。”

“是陛下重视殿下,往常那些打了胜仗的将军哪有这些礼遇,天狼军那些小子都说,跟殿下算是跟对了,脸上且有光呢!”

李庭霄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要是原主,大概就信了这鬼话,还沾沾自喜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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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城可比苦寒的北境暖和的多,虽还只是早春三月,院子里已现了欣欣春景。

李庭霄嫌屋里待着闷,就命人把金丝软榻抬到水榭中,趴着晒太阳。

有侍女端来了汤药,他一口灌下,又往嘴里塞了颗蜜枣,只等着太医来给他再施一次针,大概就好了。

据说能好,也希望能好。

他也没想到,自己一个整日枪林弹雨摸爬滚打无论热带雨林还是酷寒雪山一潜伏就是十天半月拥有钢铁意志和专业素养的职业雇佣兵,最后的死因竟然很可能是——跑厕所跑死的?

还好,还好是在另外的世界,没人知道!

他翻了个身,将枣核吐在手心,瞄准池中荷叶屈指一弹,正中圆心。

荷叶兀自晃动不止,水面荡开涟漪,连着水榭的木桥同时被踩响。

邵莱肘搭拂尘走到近前:“殿下,兵部丘尚书到了!奴婢已将人请到前厅。”

“他?”李庭霄忽然柔弱地靠住扶手,“还是请丘尚书来金茳院吧,本王走不动了。”

兵部尚书丘途是最初弹劾原主的人,他费心费力网罗证据,最后将原主置于死地,无非为的两个字: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