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们正说到寿宴之事。

其实太后寿宴跟论功行赏是两回事,但湘帝偏要往一起凑,说是要添个彩头,李庭霄觉得,他多半是想让天下看看,他对天狼军有多亲近,多惜才。

他也不推辞,微笑抱拳行礼:“臣弟遵旨!”

湘帝这才满意地挥挥袖子,抚须上了轿辇。

仪仗队来得急去的也急,等一行队伍消失在远方,李庭霄方才起身,又过去拉起白知饮,朝他别有深意地一笑。

见左右无人,最近的刁疆也在百步开外,李庭霄便问:“难受?”

白知饮睫毛微颤,看他一眼,侧过身,一副请他先走的架势。

李庭霄拍了拍他肩膀,十分满意。

原书中,原主杀死白知饮,又带兵一夜间连下潘皋国八座城池,而他却偏偏救了白知饮,直接收兵。

原书中,大军三月初七回城,距离太后寿宴还剩五天,而他这次硬拖到三月初十,只留两日。

他要把这两日安排得满满当当,就能省去赴兵部尚书和右丞相的邀约,因为他们灌他的酒,套他的话,最后全成了湘帝整治他的呈堂证供。

他朝神驹青圣走去,白知饮便在他身后跟着,亦步亦趋,毕恭毕敬。

“白知饮,你是不爱听本王喊你蛮夷?还是不爱听陛下骂你们潘皋兵将废物?”

“……”

“都有,是吧?”

白知饮在心中默念“哑巴不能说话”,将唇咬的死死的,没还嘴。

一个王侯,嘴这么碎,真不知是怎么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