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帝出宫亲迎天狼军,天威浩然,道路两旁的百姓下跪叩首,皆是不敢抬头。
出北城门,远远就见雪白营帐绵延如同山丘,一眼望不见边际,而在官道上,一行盔明甲亮的将士正向仪仗队缓缓迎来。
为首的正是煜王李庭霄,在他身后,左侧是副将刁疆,五大三粗眼如铜铃,右侧是亲卫阿宴,清瘦的身躯挺得笔直,铁盔盔沿刚好遮住额前丑陋的疤。
见到他们过来,湘帝的仪仗便停下了,静静矗立在新绿萌发的官道上。
李庭霄心里明镜似的,这是湘帝专门针对自己的“君王之道”,这次自己没像原主那样一举杀到潘皋国都去,总归是差了层意思,湘帝戒备不强,还端着些架子。
这说明,这场胜仗不足以让他起杀心。
李庭霄心头稍安,他还真担心刚回来就要应对一场鸿门宴。
微风轻拂,暖帐摇曳,能并行四排车马的官道上安静得落针可闻。
一阵窸窣的甲叶声响,将士齐齐翻身下马,跟随煜王大步走到湘帝的轿辇前,轰然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参见陛下!”
须臾,暖帐帘子掀开,帐内随侍宫女将帐帘左右扶好,身着明黄龙袍的湘帝威严地从辇上下来负手站定,居高临下地望向煜王。
半晌才开口:“诸位将士辛苦,平身!”
说着弯腰扶住李庭霄的胳膊,将他用力拉起。
“皇弟可好?”
“臣弟一切都好,多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