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住他的手腕,问:“在潘皋国当奴隶很好吗?”
那时,白知饮愣愣看着他的脸,看了许久,篝火渐熄时,他的眼神却一点点烧了起来,烧出来的热气胀满胸膛。
跟他的视线一碰,李庭霄就笑了:“都奴隶了,还能更惨不成?跟着本王,往后保你衣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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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白知饮裹好外袍,李庭霄揶揄道:“看不出,还挺心狠手辣。”
“我不杀他,我那被困在国都的母亲和侄儿就要死,这因果我还拎得清。”白知饮呼吸滞了滞,清润嗓音刻意压低,生怕外头听去,“那你呢?是在帮我立威?”
“不是说了?本王要投名状。”李庭霄轻笑,“还有,阿宴,今后要称呼本王‘殿下’。”
白知饮的脸色微变。
“哦,对,你是哑巴,称呼倒也不必太过计较。”李庭霄自顾自点点头,“但既然今后要跟在我身边做事,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懂了吗?”
白知饮凝视他片刻,点头:“懂了。”
说罢就拿木架上沾血的衣物出去浆洗。
李庭霄手臂一抬,拦下他:“既然懂了,那叫声来听听?”
白知饮下意识撤开一步:“什么?”
“叫殿下。”
“不是说……不必太过计较么?”白知饮小心打量他的神色,在李庭霄看来,像只刚到新家的狗子,怯生生的。
他心中好笑,却故意板起脸:“私底下该叫还是要叫,不然多没规矩。”
对王侯本就该这般称呼叫,敌国王侯也是王侯,要在平常说叫就叫了,然而他这样给他立规矩,他反倒倔着性子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