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折已经闭上了眼,他骨子里都在叫嚣,全身都在抖,握着剑的手指用力到骨节泛白,他心一横,抽出被柳二握着的剑,向下一用力,就要刺上去!
柳闲什么都听不到,他被逼退在一旁急得跳脚,眼见着他最不想发生的事就要发生了,而他的欲念已经笑着闭上了眼,等待着迎接死亡。
可惜没有血液四溅,只有哐啷一声,谢玉折手中的剑已经坠到了地上。那柄剑孤零零地落着,柳二还活生生躺着,谢玉折不管不顾,失魂落魄地走回到了柳闲身边。
柳闲看两人打了好久的哑谜,看谢玉折突然一副就要崩溃的模样,他弯下腰帮谢玉折捡起剑,不明所以地问:“你怎么了?”
谢玉折满眼通红,他一把紧紧抱住柳闲,颤抖着声音说:“师尊,对不起,刚刚我差点就……”
他差点就把自己肮脏的欲望强加到了柳闲的头上。
“算了,果然指望不上你。天下人多数都对柳闲卑躬屈膝,你要是也这样,这辈子都只能做他的徒弟,做不了特别的谁。”
闻言谢玉折好失态,他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可他只能怀揣着恶念愧疚地蹲在柳闲身边,说不出半个斥责的话来。
柳二没死成,低低地笑了好久,不知为何他的瞳孔都成了一条竖线,他话锋一转,声音尖细嚎道:
“不要再在柳闲身上用傀祸给的引魂幡了,他和你师尊关系可不简单。千年前是他教会柳闲剥除欲念的法子,后来他又拿走了柳闲的眼睛。鬼族无心,有心也黑,刚才他不过是装作不认识柳闲,你就信了,还敢给柳闲用经过他手的东西?”
“先鬼王一众儿女里,傀祸是他最喜欢也是最有能力的一个,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他是下一任鬼王的事实,可后来为什么是他哥哥当了鬼王,他被关进修罗观底,谢玉折,你想过这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