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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闲有磅礴的修为傍身,若他仍在此地,不可能听不到他的声音。

但无人回应。

他敲响了柳闲的房门,没人为他开门,隔着一堵墙,他都能感受到里头的死寂。

谢玉折有片刻曲了脊背,侧脸隐入阴影里,没人看得清他的表情。

然后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直起身,周身的气压沉寂得让人喘不过气。他指着先前的雅座,问小二:“午时坐在那里的人去哪儿了?”

先前看着还很友善的人,怎么突然这么吓人了。小二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您说的是和您同行的那位年轻公子吗?我看他好像有些身体不适,回自己房里去了。”

“多谢。”谢玉折转身就走。

“师尊,你在里面吗。”他好似陈述地问。

再度立在房门口,谢玉折再度耐心地等了好一会儿,依旧没听到想听的声音,这里头好似连呼吸声都没有。

长剑在腰间不停震颤,他轻轻拍了拍,安抚性地说了声“我们能找到他”,垂落的手心却已经无意识紧握,根根青筋明显。

“弟子进来了。”

说罢后,他把手放在门栓上,轻轻一拧,便打开了天字号用仙法严格加固过的房门。

装潢精美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床上的被褥凌乱摆着,柳闲的外袍也被随意地扔在一旁,仿佛他才从床上醒来。谢玉折把手伸进被窝里,的确留有余温。桌上的茶壶仍温热适口,杯盏边沿还有未干的水渍,房里有淡淡的梅花香,一切新鲜的痕迹都说明,柳闲前不久还在这里。

可床边没有他的鞋履,杯中茶只喝了一半,柳闲似乎已经很着急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