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为了给我找剑,你根本不会到这种地方来。”
他自责地低着头,又满是敌意地瞧了谢衣一眼,直言道:“也不会遇到这种人。”
见谢玉折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柳闲指了指站在他们身旁动弹不得的谢衣,低哑着嗓子,用所以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解释:“别担心……我只是被他用力拍了一掌,吐、瘀、血而已。”
他虚弱的笑非常标准:“虽然这个人想杀我,但那一下他还没有下死手,不过这地方倒是又冷又湿。”
谢玉折一边从芥子袋取出和师尊衣饰颜色相配的绸缎,为他轻轻蒙上眼,一边用灵力温暖柳闲的整个身体。他拿出一套被褥铺在冷硬的骷髅椅子上,小心翼翼地盖在柳闲身上,深呼吸了好几次。
“师尊,您先好好休息,我都知道了。”
这个看着就倒胃口的人折辱柳闲,还想要杀了柳闲,他都看到了。
谢玉折此刻竟然有了些莫名其妙的底气,就好像他能料理这把锁,料理那个人似的。
柳闲见他还乖乖地替自己掖好被角,再看看近处谢衣臭到能变成碳的脸,在两人都不可置信的眼神下,手掌微微一动,手腕脚踝的锁链都轻巧地打开了。
他裹着被子,左滚滚右滚滚把自己裹成一个春卷,半点都不像是一个要被谁杀了的人。
“还是这里面暖和。”他止不住地咯咯笑,抬手一拍谢玉折脑门,撇撇嘴说:
“可他动动手指就能把你头砍了,你还有心思给我盖被子。”
谢玉折看着他的眼神也一滞,他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我……”
他完全没有反驳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