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折诚诚恳恳给他道歉,说他以后一定会牢记时间,按时回家,和师尊一起吃热腾腾的晚饭,他说他很珍惜这段时间。
柳闲轻巧地笑,脸色并未有半点不虞,抬手为谢玉折理好了微乱的衣襟,嫌弃道:“你想快点回来也不用这么慌吧,去集市走一趟,怎么还换了一套衣服?”
他承认自己只是想再让谢玉折回答一次。倘若他肯在这时候说实话,他不会介怀。
可谢玉折只是歉意地解释说:“路过的小孩踩水坑,不小心溅了我一身泥,很难看,就找了间客栈换掉了。”
柳闲认真地点了点头,每凑近谢玉折半分,他身上那缕两人其乐融融的剑意就更清晰,重重叠叠的刻意掩盖下,散发着熏人的气息。
枯荣的剑意又柔又粘,让他觉得嘴里的糖腻得他恶心,恶心到全身发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却掉不下来,胃里翻江倒海,止不住地想干呕,好在嘴里酸涩的山楂止住了这种冲动。
谢玉折用余光观察着他,询问道:“师尊,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去做晚饭了。”
柳闲应声后,他便如临大赦般,直直进了厨房。
如常微笑下藏着些微的轻蔑,柳闲坐得笔直,面色并不恼,双眸像永冻的湖水,安静地看着谢玉折挺拔的背影,其中没泛起任何涟漪。
我都没见到的人,被你遇上了。
他明知道你是我的人,却没对你下半点狠手,你反倒精进了几分修为,天不生的宗主的确比我会教学生。
所以其实你和他,相见恨晚,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