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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折的嘴唇抽了抽,而后将一个五彩斑斓的袋子递到了他面前。

柳闲兴致缺缺地盯着这旧袋子,“这是什么?”

往里看装着闪瞎眼的金子,他大惊失色地捧了上去:“这是什么!大将军不是说自己很清廉吗,怎么藏了这么多钱?”

谢玉折冷漠道:“不是他的。你又忘了。”

那眼神里全是责备和不忿,可他却仍弯下了身,细致地把袋子挂上了柳闲的腰,系了个好看的蝴蝶结。

柳闲嫌弃说:“忘?我又忘什……”

垂眸看了很久袋子上眼熟而蹩脚的绣线,再看看谢玉折的头顶,柳闲终于从脑袋里挖出了尘封已久的记忆,恍然大悟道:“本国师果然深谋远虑。”

还在做国师的时候,出于某些很特别的个人原因,沈高峯和他从来不是君臣关系,而更像是合作。

沈高峯每求他办一件事,都会给他大量的报酬,当然,陛下取得的回报只会更高。

这些金银财宝,可不能大咧咧放在家里!倒不是怕被偷,毕竟无论在哪,柳招摇的家都有个特点,就是没别人敢进去;所以其实是钱太多了,放家里占位置。

于是他就给自己做了个超大容量的芥子袋,剩下的边角料顺带给谢玉折也做了个。

柳闲转头一看,原来他还一直挂身上呢。

皇恩浩荡,某日晌午,尚衣局的绣娘来为二人量体裁衣,十岁的小谢玉折突然来了兴趣,找绣娘学了个火柴人的绣法,并用绚丽的色彩为其绣上了头发、服装和背景,这一切的悲剧很不幸地发生在了柳闲新制的袋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