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在给梅枝调一个好看的角度,余光看到谢玉折抱剑而立,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柳闲笑着把枝旁雪拍紧,让它稳稳地插在原地,不至于被风吹歪,问:“你有什么高见?”
谢玉折指了指他头上的木板:“此处不宜种树,要是长起来,会遮挡告示的内容。”
他是真觉得这玩意儿能长多高,还是说刚被他打了心情不好所以故意刺他?
“你说的很有道理。”柳闲也指了指镇门口匾额上他亲自写的“祈平镇”三个大字:“可这镇子在四方独立,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上下修界都管不着。”
更何况是你。
他话里带刺,谢玉折没恼,反问:“你曾来过这里?”
“神仙想进哪儿就进哪儿。”
谢玉折果然是个偏听偏信书本知识的死板之辈,他看了眼柳闲瘪瘪的钱袋,有理有据道:“可书上说,上仙有变出金银的能力,你不必假装是他。”
这人总是找假证据否认真相,就好像承认了“柳闲就是柳兰亭”这个事实就他会死了似的,柳闲懒得理他,进了客栈。
临进房前他懒散道:“睡了,晚安。”
可谢玉折不自然地念道:“柳闲。”
他收起刚要跨过门槛的左脚,回头问:“怎么了?”
谢玉折小声说:“没事……只是今天遇到的那些人太过恐怖,我一时间有点难以接受。”
之前杀义父都杀得那么果断,现在心理素质又降低了?柳闲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