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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然不敢往深处看去。

他的手指插进了柳闲的头发,面若平湖心似却擂鼓,牙齿咬着舌肉都已经出了血,喉咙紧绷地连话都说不出来。

和他的距离是如此近,呼吸炽热交缠,他再偏一些就能碰到柳闲白皙修长的脖颈,近到他怕柳闲会听到他紊乱无比的心跳声。

他佯作镇定,一贯无波澜的嗓音都带了几分哑意,看着柳闲的侧颜,有一只红尾耳坠挂在他同样通红的耳垂上。

见此,谢玉折明明紧张却仍不自觉地发出一声轻笑,他在柳闲耳边问:“好吗?”

“呃……啊?”柳闲还没回神,用轻软的鼻音“嗯”了一声。

双燕盘旋风似醉,二人在无言之中束好了发。

柳闲连这成果看都不敢看了,他如临大赦般直接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只想和这个乱了他道心的人分道扬镳。

他走,谢玉折就跟在他身旁,听他嘴里振振有词,却听不清内容。

他懊恼地看着柳闲一步步往离他更远的地方挪,委屈地皱了皱眉,问:“你在说什么?”

柳闲没好气儿道:“我在念经。”

回到客栈时已是深夜,二人一路无言,沉默地要了两间房,又不约而同地都冲了冷水澡,谢玉折冲了两次,冲到连骨头都发冷了,他才回床上盯着天花板干瞪眼,可血肉仍然是热的,大腿间和手掌还残存着柳闲发丝柔顺的触感,比烈酒更烫的热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