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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魇后的感觉因人而异,所以他并不清楚谢玉折现在经历何种痛苦。

他只是觉得奇怪,这么弱小的魇也能成功伤害他,他反应还这么大,可是反应都这么大了,谢玉折还能镇定地让自己远离他。

大爷的,这小子的意志力怎么又顽强又薄弱的。

他脑袋里不会是装了个弹簧吧,那什么“你弱它就强,你强它就弱”?主角光环好不合理啊。

见谢玉折强忍着闷哼,柳闲只好拿出一卷草药和自制纱布,一边给他包扎,一边没好气儿地再度认错:“是我的错,我不该笑话你。你也别难过,你中魇并非因为意志薄弱,你是被他看上,直接主动找上门了。”

他本想一个手刀直接劈昏已处于崩溃边缘的谢玉折,但看着这人隐忍到双眸泛红的可怜模样,终究没下得去狠手。

他再凝出一把小剑,无奈道:“你先睡几分钟,我来处理。”

好在谢玉折此时像个听话又懂事的小孩,看着锋利剑尖忽的出现在眼前,只颤了颤长睫却没躲,柳闲一次性地成功点了他的睡穴。

而后谢玉折像死了一样立即闭上眼,柳闲轻扒拉了下他的头,确认不是被他戳死而是真的睡着了之后,嘟囔道:“主角的配置果然是好,连觉都睡得这么快。”

在抚平了谢玉折紧皱的眉头之后,他顺势渡入一丝剑意灭了他脑袋里的魇,而后站起身,垂下眼帘,盯了半晌这棵蒙了尘的、方才他不让谢玉折触碰的小树。

柳闲叹了一口气,拿出一方上好的丝绢,擦拭起树上泛黄的叶片。

他不说话时举手投足间都是上位者的贵气,像是坐在二十八人抬的金轿辇里的君主,又像在御花园里闲逛着赏牡丹的王爷,好似并非乞丐,反倒做了多年掌权者。

他手上不停,突然开口,轻声问风:“你躲在这里,不觉得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