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探微转过头,看着柳闲面色痛苦,担忧问:“你放心和他一起走吗?”
柳闲沉默了很久,最终轻声道:“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弟弟,我只是家里吃白饭的,他想怎么对我,我都认了……”
“走吧,小玉。”他朝谢玉折强颜欢笑地招了招手。
谢玉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在周身石化之时他却看到,柳闲手上哪有什么红痣,只有一道一指宽的红痕。
难道真的是他气血上涌,一时看错,错怪了柳闲,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冒犯了他?
他咬紧牙关道:“哥哥,我们回家。”
“好呀,回去给我包扎伤口。”背过身后,柳闲亲昵地捏起谢玉折的手腕,笑勾着唇,哪还剩了什么伤心色?
可惜他早已转过了身,李探微看不到他满脸的笑意。
等二人一左一右地走了,她翻到包里多出来的几两碎银后,才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这几两塞口袋缝都不够的银子被红布精心包裹起来,像它的原主人全部身家都只有这点似的,而且她莫名其妙地觉得,这钱和她手上爹让戴着的手串有几分关系。
人间情重,最多情处当属酒楼醉梦长。
戏台上的歌女舞姿绰约,声色嫣然,吱呀呀地唱着江南小调,婉婉水袖荡起了满室春水,吴侬软语吹落了一地闲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