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脸色更难看,步履匆匆。
路上正好碰到了这群人,七嘴八舌的把情况给说了,还说了安安被打的很惨,柏耐寒几乎是确定了他们口中那个被打的很惨的男孩就是安安。
因为他们说的这男孩穿的衣服正是早上他看到安安穿的衣服。
一时,面如冰霜。
本来叽叽喳喳告状的众人一下子被他的表情吓到了,一个个都噤了声。
季行军在旁边愧疚的道歉,“对不起,副厂长,这事是我媳妇不对,你尽管罚我,怎么罚我都行。”
他脸色灰败下来,是真的感觉到了无能为力。
柏耐寒冷冷看了他一眼,“等会儿再找你算账。”
等到了季家,柏耐寒果然看到了安安,人狼狈的很,半边脸红肿着,眼睛也哭红了,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安安。”
安安听到他的声音,眼睛猛得一亮,等看到他,眼泪直接落下来,拔腿就往他那里跑,“小叔叔!”
安安没有哪一刻见他有现在亲切。
柏耐寒张开双臂,把孩子接了过来,慌张去检查他伤的怎么样,因为现在是十月底,穿的衣服算是比较厚的,身上倒是没太多的伤,只有手背上有林雨珍挥鞭子打到的伤痕,还有手腕系绳子安安挣扎留下的红痕。
见这些伤虽看着严重,但实际上没有伤筋动骨,柏耐寒松了一口气,只是目光落在侄子脸上,眼眸满是寒意。
家里人都没舍得打安安,结果这女人竟然把安安打的那么惨,他都不知道回家时媳妇跟他妈看到了会有多心疼。
想到这里,他看着林雨珍的目光更是冰冷刺骨,“既然有病,那就送到病院去,不能留在家属院里害人,今天伤的是安安,改天就会伤到其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