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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鸣摩挲着虎符,感慨道: “从前,这一半虎符在我外祖手里。后来,它到了舅舅手里。”

“如今虽有曲折,但究竟到了我手里。时家旧部,个个都是硬骨头;陛下收了多少年,也依然洗不掉外祖留下的痕迹。不知道这次,他们还能提得动刀么?”

江行翻了个身,在他脸上轻吻一下,聊作安慰: “不用担心。你身份如此,自然能服众。”

时鸣调侃: “不过是借了外祖的光。”

“借谁的光都好,”江行认真道, “我只要你活着回来。”

江行又絮絮叨叨说了一堆,翻来覆去无非是要时鸣注意安全。正说着呢,门外传来一阵动静,是江年过来了。

一岁长似一岁,褪去稚气,如今江年也可称得上一位翩翩公子。江行不知他来意,问: “阿年?”

江年规矩地行了个礼: “兄长,殿下。”

时鸣忙拉他起来,觉得有些不寻常:因为从前江年见他们可不会好好行礼。

今日煞有其事,必不简单。

江行问: “你这是做什么?”

江年顿了顿,答: “兄长,我想随殿下一同去北方。”

这话一出,两人齐齐一惊。时鸣率先反应过来,骂: “荒唐!又不是去玩儿,哪有上赶着去战场的?此事休要再提,我不会带你去。”

江行思忖片刻,问: “你为什么想去?”

江年的目光变得异常坚定。江行想,这个决定应该是江年深思熟虑,斟酌许久才开口的,断不可能是心血来潮。

如此,就更要问一问,究竟是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