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百姓为了生计干活赚钱,忙忙碌碌;可这些王公贵族既无生存压力,找些别的东西来玩玩很正常。
时鸣的爱好尚且算是陶冶情操,也不到劳民伤财那个地步,更不似滕野那般下流龌龊,当然没什么容不得的。
承元帝只当他孩子心性,但一说起来全是玩乐,多少有点不像话。
他感叹: “西园虽在京郊,却景色宜人,再适合放松不过。当日他要,朕便给了,没当回事儿。他喜欢的时候去得勤,连好端端的王府也不待了。”
“他不喜欢的时候呢,又不愿意去了。你说说,他要是有一半的心思放在正事上,那大理寺办事的时间还能再短一截!”
李公公莞尔: “大理寺做事已经很快了。大理寺的大人们,对小殿下都赞不绝口呢。”
承元帝摆手: “……罢了罢了,不管他。去把太子叫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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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御书房走出来时,李玠可以称得上狼狈。
他并不知那何越竟是父皇苦寻不得的燕王,对于何越的提议,他更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并没有采纳。
但何越,确确实实是在自己那里被抓到的。
任李玠浑身都是嘴,也照样洗不清自己与何越密谋的嫌疑。即使承元帝并没有降罪于他,仅仅是申斥了一番,李玠仍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好端端的,为什么承元帝就能查到何越身上?
这么突然,要说没有原因,李玠不信。
尤其是……
李玠看到身边拿着圣旨,急匆匆出宫的太监,不免心生疑惑。
他伸手拦住那太监,问: “公公,你往何处去?”
太监听到有贵人叫自己,忙停下脚步,毕恭毕敬答: “往江府去。陛下有意升小江大人的官,差奴才去传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