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玠被驳倒,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许久都没有说出话来。半晌,他才吐出一句聊胜于无的反对: “……你这是诡辩。”
何越行了个礼,观李玠的表情动摇,不禁勾起唇角: “那位老妇已在路上。岭南路远,来京城要一段时日。殿下不若趁机好好斟酌一番。”
李玠脑子嗡嗡地疼,不想再理他,伸手赶人: “滚。”
何越圆润地滚了。这事儿还没闹起来,另一件事先炸得众人措手不及,议论纷纷起来。
顺国公府滕二郎滕野,江行同年的探花,竟被人状告国丧期间不仅出入烟花柳巷,还闹出一条血淋淋的人命。
死者是一位风尘女子,花名绯镜,曾红极一时的。这种事情本掀不起多少风浪,可承元帝前些日子还为宋达睿的事情大动肝火,转头又出来滕野一事。
好好的国丧禁娱都成了笑话,叫天下人看了,实在不大像话。
说起这事儿时,江行观时鸣脸色如常,像是意料之中。
时鸣非但脸色不改,还玩笑似的说了一句: “果然爱玩乐的,怎么着都能凑到一块儿。”
江行哪里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宋达睿那件事被抖落出来的时候,也一样下了大狱。可前不久,不知为何,这件事又转交给大理寺处理了。
活罪难逃,大理寺那边把宋达睿打了三十大板,留这老匹夫一条烂命回去养伤了。
这其中究竟是谁的手笔,不难猜。只是江行不明白,为什么阿鸣要捞这家伙一把。
不过,时鸣做事总有他自己的道理,江行不便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