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说,宋达睿此人无才无德,唯一可以说道的大概就是一颗想向上爬的贼心。这种人单纯到一眼能够看透,时鸣当初起了兴致,玩儿似的随手一帮,并没花费多少精力。
没成想给自己惹了这么个不大不小的麻烦。时鸣似笑非笑: “这事儿可难办。你家娘子……若本王没记错,就是之前那位滕四小姐吧?”
“此事毕竟你有错在先,就算免得了死罪,也免不了一顿好打。本王看,陛下的意思似乎是,要严惩不贷呀。”
宋达睿抖如筛糠: “求殿下救我!小人必为殿下肝脑涂地,赴汤蹈火!”
昨日自己去勾栏里寻了个小娘子快活快活,没想到却被滕青挽那娘们儿发现了。
宋达睿想起自己当街被抓出来、连裤子都没来得及穿的窘迫模样,就恨不得要把滕青挽活撕了。
男人三妻四妾如此正常,宋达睿想,那滕青挽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小姐脾气,善妒刻薄,竟不允他纳妾。
不准纳妾,他也就只好去窑子里偷。再说了,男人哪有不偷的?真是小题大做。
宋达睿心中愤愤,但事已至此,掰掰手指头,好像没发现自己有什么故交可以求助。这不,宋达睿只好求到这位小殿下面前,不管他因为什么,救救自己才是要紧事。
时鸣哪里看不透他的心思?但帮人可不是白帮的。时鸣略一思索,便问: “要本王帮你可以,但你得拿东西来换。”
宋达睿混迹官场多年,虽然愚笨,到底也耳濡目染了一些人情世故出来。他伏得更低,是一派顺从的模样: “殿下希望我做什么?”
时鸣惊讶于他的上道,倒也不卖关子,说了两个字: “滕家。”
宋达睿心下一惊,但依然俯首: “是。只要殿下肯救小人一命,小人必不叫殿下失望。”
时鸣瞧了瞧时间,快到江行回来的时候了,也不想跟他再废话: “行了,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