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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陛下心意已决,李琚和师兄的婚事都已经定了,独独时鸣有本事逃避,江行确实想不通这是怎么办到的。

时鸣故作轻松: “我把我母亲搬出来了。”

他语调是轻松的,可轻颤的手指做不了假。那阵颤意通过两人相接的手指,很快传遍了江行的四肢百骸,让江行的心忍不住也颤起来。

江行知道这是为什么。

时鸣又说: “他口中的我的母亲,很恣意。他说,她下辈子做个小将军正合适。”

江行安抚地捏了捏他的手指,道: “没事的。她……她不会怪你。做母亲的,哪有不想让自己孩子开心快乐的呢?不用自责。”

“我有时候想,”时鸣叹息, “他对我母亲,对我……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我看不透他。”

这还是时鸣头一次说看不透某个人。江行腹诽不愧是父子吗,就连谋算都是一等一地旗鼓相当。

江行试探道: “我愚钝,你不若代入……代入那位,想象一下,倘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倘若是你所爱之人被抢走,你会如何想、如何做呢?

时鸣想了想,蓦地笑了。

江行不解: “你笑什么?”

他的提议也没有这么好笑吧……

时鸣笑意愈深,促狭道: “我还实在想不出来,你被抢走之后,给我生了个孩子当弟弟的场景。”

江行脸黑了: “我不会生小孩。”

时鸣笑得更厉害了: “哈哈哈哈……是是是,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