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抗议,但抗议无效,他还是被赶了出来。正好遇到阿鸣回家,江行干脆撒手不管,去黏着阿鸣了。
几人坐下,热热闹闹地吃饭。待时鸣落座后,江年很轻微地瑟缩了一下,夹饺子的动作也扭扭捏捏起来,放不开。
看来是心理阴影还没过去。
时鸣看在眼里,没管他。时鸣吃相斯文,细嚼慢咽的;江舟摇便有点看不下去,哐哐往时鸣盘子里倒了很多,豪气道: “阿鸣,你尽管吃,在家里不要客气!”
时鸣筷子顿住,面露难色: “没有客气,我吃不完。”
江行挡住江舟摇继续给时鸣加饺子的动作,又把多余的饺子夹到自己盘子里。
他嘁道: “阿鸣怎么可能见外?又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能吃。”
江舟摇不服气: “喂,哥,你这么说就不厚道了。能吃是福。”
时鸣眼睛弯弯: “不能吃就没有福气了?”
江舟摇理直气壮: “不能吃也是福。”
江年咬了一口饺子。江行把激动的江舟摇按下,又给时鸣递了盘醋,让两人好好吃饭。
吃到一半,江行注意到江年的盘子已经空了,却没有再添;于是问: “不合胃口吗?”
江年乍然被叫到,有些不知所措: “吃饱了。”
江舟摇马上戳穿他: “你刚刚还说你饿了,怎么这么快就吃饱了?骗谁呢。”
江行了然。
从前江年也没这么局促。大概是时鸣在场,这孩子被吓到了,故而不敢多吃。
时鸣也是想到这个,脸色一僵。他沉默不语,伸手给江年加了一些,道: “吃。”
江年接过盘子,瑟瑟发抖: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