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被带着走进礼部档案室。
甫一进入,江行被冰凉空气冻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搓了搓手。他道: “多谢师兄出手相助。”
李玠微笑: “小事儿。不过我还是想知道,究竟有什么事情,你吏部找不着记录,要来这儿找?”
“一些往事。”江行笑笑, “我就瞧瞧,瞧完了就走,不会耽误你多久。”
李玠拍拍他的肩膀: “跟师兄客气什么。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江行道: “就知道师兄对我最好啦。”
李玠道: “行了,你自己瞧吧,我出去了。”
李玠走后,江行笑意收了收。
关于时先生的案子,吏部只能查到他在军中、朝中任职的记录。但这无法解释时先生的死因。
既然时先生当初带着阿鸣从皇宫中逃出来,那么从阿鸣的往事下手,或许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虽然这很不厚道。江行早早在心里给阿鸣道了千八百个歉,还是觉得良心有点不安,决定查完了就去阿鸣那里自首。
吏部的档案对时鸣的记录甚少,只寥寥数字概括了一番,余下的都是他在大理寺的工作记录。
江行便想,从阿鸣出生时开始查起,抽丝剥茧还原当年宫变的真相,继而抓到那个杀害时先生的凶手。
而有关皇室宗亲的事情,除了在宗正寺有所记录,剩下的就是在礼部了。
宗正寺那边江行没什么裙带关系,但礼部正好是师兄的地盘。他于是求师兄帮了一个小忙,混进来瞧瞧。
自那次醉酒之后,阿鸣似乎认定师兄不是什么好人,不让他与师兄来往过密。因而,这些事情,阿鸣均不知晓。若阿鸣知道了,要生气的。
他能理解阿鸣担心他安危的心情,平日里已经很少找师兄了,都是师兄找他。这次也避开了众人,偷偷来的。
江行很快走到记录皇室子弟的那架档案前,找到了阿鸣的名字,翻看了起来。
“天启帝第九子,嫡幼子李璋,于天启三十七年九月,由先皇后时月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