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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很快正色,但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他认真道: “我没骗你,这东西确实能吃,但一般不用来吃。”

时鸣知道江行总不可能骗他吃什么坏东西,也没放在心上: “所以这是什么?”

“浆糊。”江行答, “用来糊窗户贴对联,同鱼鳔胶一样,也是很常用的胶水。”

时鸣大方承认: “我没见过。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糊窗户纸。”江行如实答, “腊月习俗,每年过年都要糊窗户纸。殿下,你不会这个也不知道吧?”

时鸣理直气壮: “不知道。王府的窗户用的都是绢帛轻纱,不用纸糊。”

江行汗颜,心想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他放下刷子: “……殿下不知道,我们平民百姓都是用纸糊窗户的,因为比较便宜,也很好用。”

时鸣嫌弃: “你不是有月俸吗?怎么寒酸成这个样子?”

江行觉得这话有点扎心。

月俸有是有,也按时发——但月俸才几个钱啊?薄纱又多少钱?他那点工资,当然不够他把家里窗户都换成薄纱啦。

再说了,他觉得这也不是很寒酸。可能比王府差了点,但已经很好了。

他如今可是能雇得起厨子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哪家敢和王府比?

江行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 “没有很寒酸,我住着挺好的。”

说着,他接下手里干了一半的活,继续刷着浆糊。

时鸣见他露在外面的手冻得通红,不免心疼,道: “别刷了,回屋暖暖。改天我给你换成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