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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使其灭亡,必使其疯狂。

如今滕家势力愈大,已然是承元帝心中的一根刺,就如先帝与时家一般。时家不复当年,可滕家还是如日中天,承元帝怎么可能放下心来?

如果找到机会,承元帝未必不想处理掉滕家势力。

此亲一结,滕家拿捏住了大皇子,得意忘形间,很难不露出马脚。到时候,陛下再想削弱滕家势力,不是难事。

就是苦了大皇子,被自己父亲算计进去还不自知。

时鸣心中唏嘘。若是德妃还在,为李琚筹谋一番,必然不会走到这般地步。但如今德妃已死,李琚六神无主,这才病急乱投医,找到他这里。

如今承元帝一边削弱时家手中的兵权,一边又给了时鸣莫大的荣宠,让其参政。

这件事实在耐人寻味。

滕家倒了,于承元帝而言是解决了一项心腹大患,但对时鸣来说,未必是好事。

因为下一个,就要轮到时家了。时鸣这个时家遗孤和皇室宗亲的双重身份,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怎一个难办了得!

说不准还会成为太子党的另一大威胁,搅和进一堆烂事里。

但毋庸置疑,自打承元帝让时鸣参政的那一天,这件事迟早都会发生。时鸣避无可避。

时鸣冷笑一声。

该说不说不愧是天子吗……

李琚被他笑得手一抖,惊疑不定道: “小、小皇叔,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