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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了几个人,剩下的全被打发走了。牢狱之中的人精神已然不大好了,却还要笑: “我一介平民,竟然能劳烦晋王殿下亲自来审。”

“你可不是平民。”

时鸣轻嗤道。

他坐得端正,一派清贵之资,在牢房里显得格格不入。

牢房毕竟寒冷,又没有炭火;纵有手炉,他还是将手也缩进了大氅里。

“我问你,你的五石散,是从哪里来的?”

那人毫不避讳,阴阳怪气答: “从天竺、新罗来的。殿下便是想追查,山高路远,怕是不易呀。”

益州与这些地方接壤,能说得通。

从外面来的。

这可难办。若是自产自销,好查也好办,捣毁窝点、抓住相关人员便是。

但若是从外面来的,梁朝确实不好干涉。数额这么巨大,看来是要严查一番了。

那人见他沉思,大笑出声,狂妄道: “殿下就算知道是从哪儿来的,不还是束手无策?杀了我一个不算杀,除非你让你那好母家,把天竺新罗打下来啊?哦,我忘了,时家如今,就剩时大将军一个啦!哈哈哈哈……”

“谁给你的胆子侮辱殿下、侮辱时大将军?”

有一狱卒剑已出鞘,抵在犯人脖子上。

犯人道: “那又如何?我一介将死之人,烂命一条。能借我的口朝你们那些狗屁的王公贵族吐口唾沫,我就是死也开心了!”

又一狱卒见这人如此癫狂,迈了半步,询问道: “殿下,此人口出狂言,要不要让属下……”

时鸣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不必。就是吵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