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湎于欲望的快乐,江行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他不免感叹,无怪乎那些纨绔子弟风流成性,只顾潇洒快活。
江行想,如果对方是阿鸣的话,他也想一直潇洒。
他醒时,时鸣还在睡着。
看着自家阿鸣的睡颜,江行喜欢得不行,在他眼上落下一吻。时鸣似有所觉,眼睫颤了颤,却依旧没醒。
江行轻手轻脚地起身,吩咐下人不要扰阿鸣清梦。
约莫日上三竿,江行想着阿鸣应当醒了,便拿了点吃食进来。
冬日阳光洒入屋子里。时鸣像是刚醒,眼神依旧迷迷糊糊,不甚清明。
江行见他已经醒了,促狭道: “啊呀,怎么现在才醒。”
开关门间,一阵冷风被江行带了进来。时鸣闷头往被子里缩了缩。
江行还以为他羞恼,笑眯眯地走到榻前,放下手中食盒。
江行伸手戳着那一团鼓鼓囊囊的被子,道: “怎么,不高兴了?顺你的意还不高兴呀。”
时鸣的声音在被子里,听得不太清晰: “我……”
带着鼻音,还哑得要命,哪里能听出平日的声音?昨晚过度使用了,今天自然难过。时鸣探出一个头,又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没关好的门,一句话也没说。
江行会意,马上道: “我去关。”
关好了门窗,又加了炭火,江行这才安心坐回去。方才那声他听在耳朵里,免不了一阵心疼。他连忙给时鸣递了一杯温水,哄他喝下。
有温水润喉,时鸣好了很多。声音虽然哑,但至少没那么难受了。
眼见时鸣缩着身体,又要躺回去,江行道: “阿鸣,起来吃些东西,不然要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