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摇也就比江行小了几岁, 已经及笄,确实不是小孩子了。只是江行还下意识地觉得她还没长大, 是个孩子。
江舟摇不知何时把“哥哥”省成了一个“哥”,叫得江行哪哪都不舒服,还是觉得“哥哥”好听。
果然孩子大了,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好在阿鸣还同小时候一样喜欢叫他“哥哥”, 怪好听的。
柳画桥虽没有笑,眼神却称得上欣喜,道: “你这个妹妹冰雪聪明, 同你一样。”
江行没想到借着阿摇的光,自己还能得个“冰雪聪明”的夸奖。他道: “今日我来接阿摇去汴京。”
柳画桥道: “不多待一会儿?阿摇真是讨人喜欢,我还想多留一段时间呢。”
江行汗颜。
真是的,明明一母同胞,对阿摇又是夸又是赞,对自己却一直冷脸。
再次被区别对待的江行已经看开了,道: “阿鸣还在汴京, 我放心不下他。”
江舟摇道: “我也想阿鸣了。他都不给我写信,单给你写。偶尔有信给我, 都只有几句。喂,哥,我可看见了,他给你写的信可是有这——么长呢!你们聊什么了?”
江舟摇比划了一个超级长的手势,十分夸张。
江行想起信里那些见不得人的话,心虚道: “……能有什么?无非就是日常问候几句。小孩子家家,不要乱说。”
江舟摇不服气: “明明就有。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好糊弄。”
柳画桥笑眼看着兄妹俩拌嘴,道: “你应该知道他的身份了吧?接下来的路,你自己慢慢走吧。我是帮不了你喽。”
江行见他如释重负的样子,道: “老师,你之前说我考不上,其实是诓我的吧。”
柳画桥被识破了,反而理直气壮: “我那是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