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汴京之后,你要做什么我管不着。但你如果胆敢在外面打着我的旗号,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我不会放过你。”
“阿鸣你应当见过。当初你父母来我家打秋风,最后就是他帮的你。他身份贵重,你少出现在他面前碍眼。”
“要是惹他生气,我不会捞你,也不会为你说好话。他想怎么处置你,我管不着;但你到我面前肯定少不了一顿好打。”
末了,江行叩了叩桌子: “记住了吗?”
这些话说得忒难听,江年脸上却没有不高兴的神色,仿佛都是理所当然。
他畏畏缩缩递上一杯茶: “记、记住了。哥哥喝茶。”
江行一阵恶心,冷脸道: “谁是你哥哥?不许叫我哥哥。”
江年瑟缩一下: “好、好的。表哥。”
手边那杯茶色泽清透,一看就是下了功夫特意沏的。江行心下不禁软了几分,嘴上依旧很毒: “去吧,别在这儿杵着。”
江年于是走了。
对于这个表弟,江行没什么感觉。甚至于一开始,他是有些厌恶的——江年父母做的那些事,江行总不能一下全给忘了。
再看江年,也不可能一下子毫无芥蒂,真的把他当多年的亲表弟看。
但江年确实没做错什么。再者,江年从前给他道过歉,为他说过话,对他其实还好。错在他父母,并不在他。
粗略算算,他也就和江舟摇差不多大。而且目前来看,江年这般,不像是会给他惹事的样子。
江行心烦意乱,囫囵喝了一口茶,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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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加鞭走了小半个月,他们二人很快就到了姑苏。江行把江年丢在东园里,自己去找了柳画桥。
江年一个人跟着赵管家进了东园,连看都不敢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