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鸣如果能看见,那必是惊才绝艳的少年郎,多少贵女的春闺梦里人。
时鸣感知到他的动作,干脆放下笔,转身回抱他: “哥哥。”
江行抚上他的眼睛,委屈道: “我今日去看榜,一群人等在下面要捉我。”
时鸣揶揄道: “那想必哥哥考得不错。”
“会元。”江行有点小骄傲, “我是第一名哦。”
时鸣也是一惊,又道: “这么厉害呀?唉,京中贵女甚多,好看的不知凡几。哥哥可有看上的?若是能结为姻亲,对你的仕途也大有帮助呢。”
江行轻拧他的嘴: “阿鸣,你就别取笑我了。那么多贵女,在我心里,加起来也不如你一个。我就说,‘我已有心仪之人,从小一起长大,已经有了婚约,不日就要成婚’,他们这才肯放过我。”
时鸣明知他说的是自己,却故意道: “真是好一对璧人呀。成婚的时候,记得给我留一张请柬哦。”
江行顺着他的话胡说八道: “好。成婚的时候你怎么可以不来呢?谁都可以不来,你不可以。你不来,我跟谁成婚呀。”
时鸣笑道: “可惜我是个瞎子,估计不能看到哥哥穿喜服的样子啦。”
插科打诨几句,江行听他说起这个,才想起怀里的明目水来。他把瓶子掏出来,郑重其事地放到时鸣手心,道: “阿鸣,这个你拿好。”
时鸣摸了摸手中瓷瓶的触感,不解道: “这是什么?”
“能治你眼睛的东西。”江行认真道, “每日取一滴滴在眼中,只需大半年便可痊愈了。”
时鸣手中一烫。
居然,居然真的可以。
他居然真的做到了。
他果然不会骗自己。
时鸣心神俱震,握紧了手中的瓷瓶,道: “……哥哥不如现在就给我滴上一些?”
江行没发觉他的不对劲,接过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