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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也是。”徐樵嘿嘿道, “一直都是!你在外面要是受欺负了,说出小爷我的名号,我罩着你呀!”

江行与徐樵认识时间不算长,这话也只当听听便罢,于是笑道: “好啊。”

书院中长廊边植了几株藤花,密密麻麻地绕着往架子上攀援。此时未到花期,这些藤郁郁葱葱长满了藤叶,投下一片阴凉。穿过长廊,忽有一书童上前行礼,问清两人姓名后,便对江行道: “梅夫子请您去一趟。”

江行不解: “不知有何要事?”

今日只是入学,并没有到拜见夫子的时候。但梅夫子提前找他的原因不算难猜:有时先生的信作背书,加上江行优异的成绩,夫子对他格外上心,要提前见他不奇怪。

书童道: “您去了便知。”

江行会意,同徐樵道别,跟着书童在书院中弯弯曲曲走了一阵。穿过一间山水凉亭,面前是一处颇雅致的书房。江行迈过门槛,就见一中年人对他微微颔首。

想来这就是时先生口中“古板但清正”的梅夫子了。这位夫子体态中等,相貌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采,尤其抓人眼球的便是他那蓄到胸口的胡须。江行行了礼,也不敢先说话,眼观鼻鼻观心地等待梅夫子的指示。

梅夫子不知自己还没见到这位学生,就已经在学生心里留下了“古板”的印象。他微微颔首,示意江行落座;又让书童上了茶。这一切做完,他才道: “学习上可有什么困惑?”

江行没想到梅夫子开口第一句居然是这个,心中微微惊诧,答: “回夫子,一切都好。”

梅逊白喝了一口茶,又道: “不必紧张。今日叫你来不过是随口询问你几句。你先生的来信我已收到,既入了我门下,我不会辜负你先生的嘱托。”

“什么嘱托?”江行一惊,心想, “先生该不会在信里写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