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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鸣道: “随你。”

江行于是便读给她听。

平心而论,江行的声音不算难听。正相反,他的声音自有一种温和的气质,恰似春日流水,不急不慢地流过耳边,留下片刻的清心与愉悦。

他就这样坐在榻边,没有系统的催促,只剩下阵阵鸟鸣和融融春光,以及指尖残留下的书香。

一页读罢,江行信手翻页,却在看到纸上所写文字时蹙了蹙眉头,并没有读,而是又翻了一页,打算跳过。

这点动静并没有逃过时鸣的耳朵。她不解地“嗯”了一声,问: “前一页怎么不读?”

江行不好直说,就扯了一个富丽堂皇的谎,道: “有不认识的字。”

话本子能有什么生僻字?不认识字当然是假的,不好读出来才是真的。也不知时鸣平日里都看些什么东西,方才那张赫然就是一整页的淫词艳语,又怎么能读出来污她耳朵?

他不禁心想: “难道平日里玉竹给她读的都是这些东西吗?这可不成。”

还是以后帮忙筛选一下吧。

时鸣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问他: “你居然还有不认识的字呀?”

“对,”江行昧着良心道, “我才疏学浅,让你看笑话了。”

时鸣顺势道: “那我拿去给先生,让他教你。”

说罢就要起身下榻,伸手去拿他手里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