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滉轻笑道:“劲敌?不不,秦大人怎知是敌,而不是友呢?”
秦继邺不解道:“先生这是何意?仁宗皇帝驾崩后,东府军失去虎符, 又受郑郗打压收拢, 不到一年便四分五裂, 驻守斧门关的镇北将军崔厚禄为人桀骜不驯,又怎会是友呢?”
裴滉笑了笑, 却不做解释。
赵时悦一直等着裴滉上门来借东西,就怕人来了错过,耽误重要事情,家里的点心断顿了,都没急着去县城里买。
直到第三日,天还只有蒙蒙亮的时候,裴滉敲响了赵家大门,借走了需要的东西后,又在一队麒麟军将士的互送下,匆匆离开了。
赵时悦房间的书房内,被剖开成两半的木雕娃娃,就这么可怜兮兮地躺在桌案上。
娃娃中间是空心的,里面挤挤挨挨地竟然藏了三样东西。
其中一件已经被裴滉拿走了,还剩下一个和田玉印章,以及一个封在玉管里的明黄丝绢,隐隐还能看见丝绢上是写着字的。
赵时悦就算再没见识,也知道这木雕娃娃里藏着的三样东西,怕是都不简单。
裴滉离开时并未细细解释,只吩咐赵时悦把东西继续藏好,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意思就是,现如今这印章和丝绢还用不上。
赵寄奴矮墩墩地立在桌案边上,盯着那木雕娃娃怔怔出神。
赵时悦看错了,以为他是在好奇丝绢上写着什么,便安抚道:“寄奴,这丝绢上的内容估计十分紧要,咱们还是等先生回来了再看吧。”
你一个啥都不懂的小娃娃,嘴巴上又没把门,这要是知道了什么,再顺口说出去,惹来祸事可咋整?!
就连赵时悦自己,也是不敢随意好奇的,她怕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