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悦端起陶盆,挤了挤眼道:“这还没占便宜呢,我们姐弟啥都不用干,就白得了三十三个羊肉馅大包子,累得你和张叔一早起来蒸,婶子,这种好买卖,我下回还找你和张叔啊!”
月娘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这一日三餐的,我们自己个不也得吃饼啊,多做你们姐弟三人的,不过是顺手的事,你这又是好肉,又是细粮的,正好还帮我们改善伙食了呢,以后再有这种好事,你尽管上门就是。”
赵时悦和月娘相互打趣一会儿,便端着羊肉馅包子,带着弟妹回去了。
姐弟三人围在饭堂桌案旁,就着米粥吃羊肉馅包子。
张叔的手艺自然是没得说。
赵妮妮啃得嘴上都是油,哼唧道:“阿姐,明儿再去找张叔借一点儿老面,让我试试吧,总不能以后都麻烦张叔和婶子帮着蒸麦饼吧。”
阿姐看来是学不会了,赵妮妮觉得是时候该自己顶上了。
赵时悦点头同意,却又带着几分后怕,提醒道:“行,你想试就试呗,不过第一回 蒸,可一定要少蒸一点儿啊!”
赵时悦上回没控制好量,蒸了满满两大陶盆的铁疙瘩,姐弟三人连吃了五日,吃得肠子都要堵塞了。
曹善拂姐弟对水车极其重视。
昨日傍晚回县城的时候,还特意绕道去了瓦窑镇,拿着赵时悦画的地亩规划图,跟鲁公尺父子,仔细交代过此事。
太阳才刚刚露出全脸的时候,鲁公尺就带着人上门了,除了他自己对水车十分感兴趣之外,少将军和大小姐对赵家姐弟十分看重,也有几分影响。
赵时悦瞧着跟在鲁师傅后边的三、四十号人,暗暗咂舌:这人情就跟滚雪球似的,真是越欠越多,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还呢,赖账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