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裴滉、曹善执、郑村长等人,轮流上炕坐了坐,裴滉甚至还躺了躺,俱都是一副十分惊喜的表情。
裴滉下了炕,又敲门请桂花婶子出来,亲自去盥洗室里感受了一番,还顺手往灶膛里添了两根树枝。
再走出院子时,裴滉忍不住便对着曹善执,感慨道:“好好,实在好,不,是非常好!卧室里照这样盘一个火炕,等到寒冬时候,洗浴睡觉便都冷不着了!”
曹善执却有些不赞同道:“不止如此,这火炕于先生来说,有了,不过是冬日多了几分舒适而已,没有,也不会被冻死,可对于不少穷困人家来说,却是实实在在能救命的。”
客房不大,众人倒也十分自觉,两边都瞧过、摸过之后,便不再继续占着,也好让后面的人,也轮流进来感受一番。
梁川腿瘸,没占着先机,等轮到他的时候,才刚试着往竹席上一坐,就被烫得单脚跳了起来,惊呼道:“我的天爷!这也太烫了!人要是在上面睡一宿,不得整个煎熟了啊!”
桂花婶子上前摸了一把,被烫得赶紧缩手,两步跑到盥洗室门外,出声阻止道:“哎呦喂,你们后面进来的人,可不能再往灶里添柴了!这都烧得烫人了!”
却原来是,每一个进盥洗室里参观的村民,十个里面至少有六个,都不自觉地往灶膛里添了柴,那火就一直没停过!
赵时悦不知道乡亲们意外闹出来的笑话。
客房里的火炕只刚刚烧得温热的时候,她就带着弟妹和月娘婶子、张大娘,一起去了隔壁的小院,打算将她们姐弟三人卧室里的火炕也同样烧一烧,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依次烧热过后,自然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赵时悦的卧室是最后烧炕,因是女儿家的闺房,外人不好随意进来。
卧室里的布置规划,跟前院客房其实也没差太多,只是更为精致温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