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盐巴又黑又黄,看着不像是可以多吃的样子。

路上也不方便过滤提纯,赵时悦并不打算多买,只花了两百文钱,买了四两。

杂货铺里准备了不少只有酒杯粗细的小竹筒,专门给客人装盐用的,不另外收钱,倒也算是服务周到。

张宏宾一家五口,只买了五两盐,平均下来竟然比赵时悦还买得少。

曹虎头却只嫌弃地看了那粗盐一眼,提都没提要买的话,倒是在杂货铺里转了一圈,却肉眼可见地更失望了。

赵时悦同样有此心情。

在别的小说中,杂货铺里不是应有尽有的吗?饴糖、蜜饯、花生、干果……,甚至还能捡漏买到土豆、辣椒什么。

到了赵时悦这里,除了粗盐之外,另外还能入口的就只有几把黑黑黄黄的菜干,和很少的一些看着又硬又柴的风干肉条。

不过即便如此,那菜干和肉条也还是被赵时悦他们欢欢喜喜地分着买完了,价格同样不便宜。

离开杂货铺后,赵时悦又去卖陶的铺子里买了两个陶锅、四个陶碗,兜里的铜钱,终于一文不剩了。

之前的陶锅昨日煮糊糊粥的时候烧裂了,陶碗也在路上不小心磕碎了两个,不得不再添置一些。

再接着便没什么可买的了,确切来说,应该是想买的这里都没有。

众人重新归置好行礼后,便朝着昨日进镇的另外一个方向离开。

只是还未走出集市范围,就瞧见边上买卖牲口的地方,有个中年男子人正骂骂咧咧地抽打着一头瘦骨嶙峋的毛驴。

“啪!”

“不识好歹的畜生!掺了麦麸的草料都不吃,活该你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