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阙哼了一声,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瘦了不少。”
“臣惶恐,营帐已备了酒菜。”
坐席上,姜姒又问了那句话:“哥哥可愿随我们回去。”
司徒越微愣,而后笑了起来:“在这里待习惯了,不再想去旁的地方。”
“可是……”
“姒姒,这并非托词,等今夜你便明白了。”
最初,姜姒还以为司徒越故意找的借口,入夜后出了营帐才知他话里的意思。
黄沙不再弥漫,平静的瘫在地上,与其相连的正是星辰与大海。
司徒越缓步走到她身边:“初时相见,感慨天地浩瀚,更感慨自己的渺小,后来沉溺在这里的美景,无法自拔。
我熟悉这里的每寸土地,也知晓敌人每个招式,留在此处是最合适的选择。而且……王上早就与我说过将王位传给阿离,我是阿离的舅舅,无论如何也该为她守好江山。”
姜姒噙着泪:“可是我想要哥哥快快乐乐过一生,哪怕去别的城镇也好过在此处受苦。”
“傻姒姒,那么多将士在此驻守,我不该也不愿临阵脱逃。而且你看我眼角的笑纹是否多了不少,便知我在此处开不开心。”司徒越想为她拭泪,想起如今身份云泥之别,只好收回手:“我答应你,等阿离坐稳王位的那天,定回都城与你和婶婶、阿离相聚。”
“哥哥!”
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司徒越语气轻松:“刚喝了太多酒,我得出去转一转,此处看不清路,你莫要乱走。”
姜姒噙着泪,胡乱点着头。